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趋势-全球的趋势-经济发展趋向全球化
中国能够连接发展中国家。同时，中国拥有一定程度的发达国家资本和产业能力。所以，中国可以连接多极世界中的几大板块，并且在经济全球化中发挥引领作用。地区冲突不断出现，世界经济复苏过程艰难，科技发展带来多方面影响，“极右翼之风”在多地蔓延……在这些因素相互叠加的情况下，全球化出现逆流或者逆全球化力量顺势兴起，给全球化进程带来了更多方面的困扰。全球化本身在逆境中持续发生蜕变，并且能够与时俱进。它在人类携手前行的主干道上不断展现出新的活力与色彩。以中国为主要引领力量的新型全球化，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与肯定。
中国是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和贡献者。近年来，中国不断扩大对外开放，将自身发展与世界各国发展紧密相联系。如今，中国已成为世界经济的稳定器，也是全球化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全球化智库（CCG）创始人兼理事长、国务院原参事、西南财经大学发展研究院院长王辉耀对《环球》杂志记者这样说道。
这位专注于全球化研究的学者，在近日推出了两部新作，分别是《对话世界：理解新时代的全球化》和《命运与共：中国与全球化的未来》。当面对当今时代的全球化所呈现出的逻辑、发生的变局以及存在的出路等诸多问题时，他究竟有着怎样更为深入的观察和思考呢？
全球化趋向复杂
近年来出现了诸多与全球化相关的名词，如“逆全球化”“去全球化”“慢全球化”“再全球化”等。这说明了一些现象。那么，该如何更好且更全面地认知“全球化”这一概念呢？同时，主要的分歧又有哪些呢？
王辉耀称：近年来，出现了各种关于全球化的新名词和新现象。这表明全球化的发展形态发生了显著变化。当下，全球化发展正处在一个复杂且动荡的转型时期，以往的矛盾在激化，多方力量在进行博弈，逆全球化的潮流广泛地出现了，传统上推动全球化发展的动力在减退，而新的推动力以及新的发展形态正在萌发和酝酿之中。
全球化实际上是一个多维度动态交融的过程。从经济这个视角来看，全球化意味着资本能够超越民族国家的边界，在全世界范围内自由地流动，同时资源也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进行配置。基于此，经济全球化的根本动力被归结为市场的发展。综合来看，全球化意味着人类社会由人、企业、国家、国际组织等多维度行为体构成。在知识与技术发展的推动下，通过全球贸易、全球投资、全球移民、全球治理等多元表现形式，形成了影响世界发展进程的经济、文化、社会等现象与秩序。
7 月 5 日，在上海举办的 2024 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现场。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推出了“具身智能本体”跳舞机器人，此机器人吸引了观众前来进行参观。
经济全球化是在生产力发展的背景下，发生了生产要素的全球性流动以及科技的进步。它最终需要符合多数国家和民众的发展利益要求，并且不会轻易出现逆转的情况。许多美西方的反全球化人士内心真正感到害怕的是，全球化会使得本国本地的产业出现空洞化现象，导致失业率上升，社会福利下降，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同时，他们也担心随之而来会在国际秩序、生存环境以及文化交往等方面产生不利的影响。巨大的财富分配存在不均的情况，这使得美西方国内的社会矛盾进一步加剧，同时民粹主义开始崛起，而中国却被当作了“替罪羊”。
全球化时代人员经贸往来日益密切，出现了越来越多超越国界的全球性问题，国内问题呈现出国际化的态势，国际问题也呈现出国内化的态势，且愈加明显。然而，近年来，现有全球治理机制在应对全球性问题时，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而新的全球治理体系尚未形成。总体来看，西方国家仍处于较高位置，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话语处于弱势地位，这一地位并未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等新兴国家崛起了，这改变了国际格局的力量对比。旧有的全球化规则，越来越不适应当下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新冠疫情以及俄乌冲突等事件，更是加快了国际格局的演进趋势，也促使国际战略力量发生分化组合。
2023 年 10 月 17 日，雅万高铁正式开通运营，它连接着印尼首都雅加达和旅游名城万隆。这是中印尼共建“一带一路”合作的旗舰项目。2023 年 9 月 30 日，在印度尼西亚普哇加达，拍摄到了一列行驶中的雅万高铁高速动车组列车。
大趋势难以逆转
《环球》杂志询问：全球化发展到现在，经历了哪些阶段呢？当今的全球化呈现出怎样的特点？又有哪些关键词呢？
大航海时代之后，世界进入了一个全球化时代，这个时代的特征是人员、货物、资本、信息等要素在全球范围内流动。在 500 多年的时间里，人类因技术进步而催生的三次工业革命，不仅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变革，还让全球化的发展形态和速率发生了变化。从 20 世纪 90 年代一直到 2008 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之前，这是全球化发展的一个黄金时期。苏联解体成为标志，两个阵营被打破，这为统一世界市场创造了良好的政治环境，国际贸易进入了空前繁荣的阶段。然而，繁荣发展与不平等是既往全球化发展的两个方面。新自由主义思潮将市场视为准则，既极大地便利了资本在全球摄取利益，又放任了资本的行为，同时也弱化了国家及政府管控并平衡经济社会的作用。
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核心观点是市场能够自动恢复平衡，无需政府进行任何干预。在这种思想的推动下，经济一体化给福利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无论是福利体系完备的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不足的发展中国家，都未能从资源的全球性流动中充分获得利益。2008 年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世界经济增长变得乏力。部分国家的国内出现了工作岗位流失的情况，这激发了这些国家的蓝领群体以及收入减少的中产阶层的反对。多个国家为了刺激经济回暖，纷纷推行了多样化的贸易和投资保护措施，这也使得全球化发展出现了倒退。如今，世界经济进入了一个被一些人称作“慢全球化”的时代。在慢全球化的这个时期，贸易的增长速度和世界产出的增长速度大致是相符合的。同时，跨境投资与世界产出的比例下降了超过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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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全球化发展形态和方向正在出现新的变化。
与此同时，“超全球化”时代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全球化就停止了。虽然面临着经济调整成本以及大国之间紧张关系的压力，但是全球化发展的势头依然很强大。美国的领导人以及欧洲主要国家的领导人，希望能够控制潜在的风险，而不是希望贸易、金融或者更广泛的国际关系走向崩溃的局面。西方企业近年越来越重视政治风险，并且还在寻求多样化供应链以对冲风险。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会出现“去全球化”的情况。关键在于能否构建一个信任与合作的框架，所以各方必须努力去管控分歧，进而达成合作。
当前，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正在崛起，而发达国家相对衰落。西方所谓的“中心 - 边缘世界体系”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个更加平等包容的多极世界秩序正在逐步形成。然而，在新的秩序尚未全面建立起来之前，我们所面临的可能是一个更加分裂动荡且不断分化的世界。
中国成为“反哺者”和“引领者”
《环球》杂志询问：在全球化以及全球治理等这些层面上，中国的优势具体有哪些呢？中国的贡献又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呢？同时，中国面临的挑战主要又有哪些呢？
王辉耀称，中国的改革开放历经 40 余年。如今，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经济实现了快速增长，为全球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和投资机遇，推动了全球贸易与投资的增长。中国经济的增长对全球经济增长有着显著的积极影响，特别是在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时期，中国经济的稳定增长对全球经济的恢复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同时也参与多边贸易体制的建设，以此推动着全球化进程。在逆全球化的形势下，贸易保护主义开始抬头，然而中国坚定地支持自由贸易，坚定地支持开放市场，大力提倡多边主义，从而维护了全球经济秩序的稳定，也维护了全球经济秩序的公平。
2022 年 7 月 19 日拍摄了一个项目，该项目是埃及新行政首都中央商务区项目，由中国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埃及分公司承建，这是通过无人机拍摄的照片
中国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并且推动落实了“一带一路”倡议。同时，提出了“三大全球倡议”，即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此外，还推动建设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加入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申请加入了《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以及《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等。这些举措受到了多方的肯定和欢迎。
中国注重基础设施建设，尤其在交通、通信和能源等领域进行投资，以实现致富目标。中国经济发展模式重视产业升级和技术创新，一方面引进外资，另一方面培育本土企业并加强自主创新，从而推动了产业结构的升级和技术水平的提高。这些经验能够为其他发展中国家以及更广泛的国际社会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中国正致力于承担更多国际责任，从全球化的参与者逐渐转变成“反哺者”。中国属于“南方国家”，然而部分沿海地区已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从这一角度来看，中国既能够联结发展中国家，又具备一定程度的发达国家的资本和产业能力，能够联结多极世界中的多个板块，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发挥引领作用。
面对交织着变乱的世界，怎样继续推动全球化，这是中国所面临的巨大挑战。为了进一步构建新的国际治理体系，我们需要与美国、欧盟以及其他“南方国家”达成共识，去找到多极能够和平相处的模式。多极化趋势的产生已经使世界脱离了通向两极世界的轨道，我们要防止形成两大阵营。
当前，中国进入了一个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互联网、人工智能、清洁能源等新的业态不断涌现出来，对原有的商业秩序进行了重塑。然而，这些新业态缺乏一套治理体系，像数字经济、碳排放、全球最低企业所得税等方面，以及一些前沿议题，比如太空治理等。在这些缺乏国际制度和国际协调的领域，都能够成为中国与其他国家进行对话和探讨的主题。
《环球》杂志提出疑问：中国所引领的新型全球化与美西方所引领的全球化，在本质上究竟有哪些不同呢？
王辉耀指出：在过去 30 多年全球化快速发展的时期，普遍的繁荣发展将国际体系与世界秩序的不公平不公正给掩盖了，而在世界经济放缓的时候，这种不公平不公正便显现了出来。中国作为全球化的受益者，近些年来持续加大对外开放的力度，为国际社会提供了具有理念性和制度性的国际公共产品，促使全球化以及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包容普惠、公平公正的方向前进。
中国与美西方在引领全球化时形成的世界体系不同，美西方形成了“中心 - 边缘”体系，而中国不寻求在推动全球化发展中形成以中国为中心的霸权体系。中国致力于打造新型全球化，这种全球化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由此形成的国际格局将是多极化世界，且更加平等有序。从更深层次来看，二者在“道”的层面以及本质层面存在差异。中国行动的逻辑并非追求所谓的资本利益达到最大程度，而是倡导合作能够共赢，并且一起发展。
坚持发展优先，不让任何一个国家在世界现代化进程中掉队，这表明中国所理解和推动的全球化，其本质在于实现人类的共同发展。“计利当计天下利”，“立己达人，兼济天下”，这阐释了中国在全球化背景下对于义利观的价值抉择。这些最终体现的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所蕴含的深刻价值遵循。
中国杂交水稻助力马达加斯加人民逐渐摆脱饥饿，还让世界坚信饥饿终会被消除。雅万高铁是中印尼共建“一带一路”合作的标志性项目，它连接着印尼首都雅加达和旅游名城万隆，是印尼乃至东南亚的首条高铁，把中国高质量发展的成果与印尼高质量发展的愿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给沿线城市和民众带来了能够加速奔向美好生活的新机遇。通车后，雅加达与万隆两城间的旅行时间从之前的 3 个多小时缩短到了 40 多分钟。这一变化意味着会有更多的人来到万隆工作和生活，也会带来更多的经济活动。这些经济活动将以可持续的方式惠及下一代。
多维度全球化协力向前
《环球》杂志询问，应当如何去理解区域化与全球化之间的关系呢？对于中国而言，又该如何更加妥善地把握相关的问题呢？
王辉耀指出，区域化与全球化的关系呈现出多面性。其中，既有相互促进的方面，也存在相互抵触的情况。当全球化遭遇较大阻力时，区域化通常会展现出更多的形态。区域化实际上可视为一种局部的全球化，它具有自身的特色，包含着不同的区域特点，并且涉及到不同的地缘博弈等。
当前，世界正逐渐呈现出更加区域化的趋势，美西方在与它们认为是潜在敌人的国家进行贸易时，态度变得愈发疑虑。美国正朝着以联盟为导向的方向发展，而非以全球化为导向，也可以说是以西方联盟为导向。美国正在对世界进行分裂，不过不是将世界分裂成各个独立的国家，而是分裂成各个不同的联盟体系。中国需要持续地推动经济全球化，其中也包括区域经济一体化。
中国与欧洲在诸多领域存有共识，像气候变化、多边主义以及数字经济等方面。欧洲或许在军事层面并非那般强大，然而在经济方面、软实力方面以及文化影响方面依然具备显著的优势，并且许多国际组织都坐落于欧洲。当前，中国与多个国家建立了第三方市场合作机制，其中包括法国。未来，中欧以及中美欧都可以考虑在非洲等地进一步深化第三方市场合作，共同推动非洲的投资贸易以及基础设施建设，从而形成南南合作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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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杂志询问：在政治层面、经济层面、科技层面以及文化层面的全球化，它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它们之间的区别又是什么？
王辉耀指出：政治层面的全球化有其特定表现，经济层面的全球化有其特定表现，科技层面的全球化有其特定表现，文化层面的全球化有其特定表现。并且这些层面的全球化相互影响，相互交融。在经济方面，全球化主要体现为商品、服务、资本以及劳动力等在全球范围内的自由流动，国际贸易的兴起、跨国公司的发展以及全球金融市场的形成促进了全球供应链的构建；在科技领域，主要意味着全球化进程中科技成果与创新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与应用，信息技术的进步、科研合作的强化以及科技人才的国际流动。
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层面的全球化，在表现形式和具体内容上存在差异。然而，它们之间联系密切，相互影响，相互补充，很多时候还会交叠。就如同很多议题一样，涉及人类活动的多个领域。如今，全球化经历了多方位、多层次的发展，全球融合的态势十分明显，国与国之间不能再相互割裂，而是相互融合、相互连通。每个国家在各个层面互相影响，共同进步。
逆境与反思中破茧再出发
《环球》杂志称，“反全球化”“逆全球化”这类现象，在历史的不同阶段都曾出现过。那么，这些现象是如何对全球化进程产生影响的呢？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在资本具有全球性逐利特性的情况下，发展失衡问题已然成为全球化危机的一个明显症状，繁荣与不平等是以往全球化所呈现出的两个方面。市场经济以及全球化所倡导的自由竞争，不能够自行把国家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解决好，并且容易引发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马太效应”。这是资本主义诞生之后多次出现内部社会动荡以及引发世界大战的一个经济方面的原因。 资本主义诞生后多次有内部社会出现动荡的情况，并且还导致了世界大战，这其中有经济方面的原因。 资本主义诞生以来，多次发生内部社会动荡，甚至引发了世界大战，其背后存在着经济方面的原因。
20 世纪 40 年代初，面对两次世界大战后西方文明的满目疮痍。匈牙利裔经济史学家卡尔·波兰尼提出了“双向运动”学说，用该学说从市场和社会这两股力量钟摆式拉锯的角度，对 20 世纪出现的“大转型”进行解释。在他的观念里，基于自由主义原则的经济全球化不能独立于社会制度，其与社会制度之间的关系是一种互相“嵌入”的双向运动。经济全球化扩张到一定程度后，必然会促使各国政府依据实际情况作出调整。
很多美西方出现的“反全球化”“逆全球化”等现象，其实是美西方在全球化发展进程中治理危机的一种体现。当资本自由扩张引发的社会矛盾以及国家间的矛盾达到一定程度时，“反全球化”“逆全球化”的潮流涌现出来，这会促使政府去完善相关治理，增进民众的福祉，缓解资本与民众之间的矛盾。当矛盾无法调和时，就有可能引发分裂甚至战争。这种情况会打破既有的规则和束缚，重新进行利益的分配，构建新的秩序和规则，并且推动新一轮的发展与繁荣。以往的全球化本身存在着悖论，“反全球化”等思潮害怕自身不再处于话语中心，害怕自身利益受损等，于是寻找替罪羊，例如喊出“去中国化”等声音，这本身就是霸权心态的体现，是自相矛盾的。
《环球》杂志询问：全球化对人类文明的演进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未来全球化的趋势主要有哪几种呢？
王辉耀称，全球化对人类社会发展而言是一把具有两面性的剑，但总体来讲是推动人类文明演进的力量。从长远角度看，人类完成了从传统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向工业文明、信息文明的具有历史性意义的跨越，全球化毫无疑问给人类文明的发展增添了强劲的动力。互联网以及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普及对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进行了改变，使信息变得更加透明，让社会变得更加开放。当前，数字技术的发展引领着数字全球化和数字文明。数字全球化和数字文明已成为全球化发展进入新阶段后的新态势。
未来全球化趋势呈现多种情况。从中期角度来看，其一，随着全球化所引发的负面效应逐渐显现出来，区域化的趋势得以加强。其二，部分国家由于要保护本国的利益，或许会施行更为保守的贸易政策以及经济政策，这样一来，全球化的进程将会持续出现逆转或者放缓的态势。随着新兴经济体的不断崛起，全球的经济格局和政治格局将会变得更加呈现出多极化的特点，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在力量方面的对比将会变得更加均衡。最后，未来全球化会越发重视信息技术以及绿色科技，还会重视由气候变化治理所引导的新全球化。中美欧日等主要经济体都提出了“碳中和”计划，绿色科技的发展逐渐成为大国之间的博弈点，并且这一趋势会持续深化，从而形成更多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环球》杂志：历史上有关全球化的种种现象是什么？当下有关全球化的种种现象又是什么？这些现象对未来的启示又是什么？
二战后，在美国的主导和推动之下，现有的全球治理体系逐步得以建立和完善。在这一过程中，经济全球化掀起了新的高潮，并且在 70 多年的时间里，人类避免了新的世界大战。然而，近些年来，逆全球化的潮流开始抬头，曾经在全球化进程中获得巨大利益的美国，也扛起了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的大旗。俄乌冲突使得世界发生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剧变，世界变得更加分裂，也变得更加不安全，人类正面临着新的世界大战所带来的风险。
在这一新的“布雷顿森林时刻”，即一个国家或地区在国际经济体系中扮演核心角色的时期，尤其是当该国或地区的货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或国际经济合作的中心时，怎样才能避免世界政治军事对峙升级并触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呢？国际社会或许可以吸取二战后的历史经验，即各国合作打造了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健全了全球治理体系，通过构建战后国际经济金融秩序，深化了国际经贸合作，从而促进了世界和平发展。
未来，要消除世界的分裂与对抗，防止更大规模的地区性及世界性战争发生，依然要依靠在重塑全球治理体系的过程中增进国家间的合作与信任。面对诸如“集体安全悖论”（像为了自身更安全而实施的一些行动，却导致自身更不安全，还给国际社会留下隐患，就如同北约那样）等问题，需要多方一起探讨、交流，持续保持对话与沟通。经济合作及区域联盟是经济全球化的新发展趋势和表现形式。它更加符合世界的发展利益与需求，并且这种符合是更加长远可持续的。同时，它也会促使国家间实现融通发展和互信友好。
中国已成为世界经济的稳定器，成为全球化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面对不安定的世界，一方面，中国要保持战略稳定，始终把发展当作第一要务；另一方面，要化挑战为机遇，在复杂动荡的国际环境中展现更多主动性，发挥更多大国担当，在构建新国际秩序和推动全球化发展上发挥更大引领作用，为国际社会提供更多国际公共产品，推动塑造多极世界中更为包容平等的新国际秩序，引领新一轮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
文章选自《环球》，2024年第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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