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928 发表于 2025-5-12 16:56:08

2020年初三武汉封城第五天关注外卖员,历时两年采访百人

这个选题是在2020年新春佳节的三月初三,正值武汉实施“封城”措施后的第五日。那时,广州成为了疫情较为严重的城市之一,而我们家所在的区域显得异常宽敞,向下望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居民们皆居家隔离。唯一可见的景象,便是身着蓝色和黄色工作服的外卖配送员穿梭其间。

我由此开始对这一群体产生了关注,直至2022年二月,我的著作才最终定稿,期间我采访了来自浙江、广东、北京、湖北、江西等地的超过一百位外卖配送员。

路口等红灯的外卖员们摄影:丝绒陨

赵彬

32岁,来自河南南阳

他怀揣着成为摄影师的梦想,因此特意选择在湖北美术学院周边从事外卖工作,在送餐的同时,他还能有机会去大学里听课。一旦赚到了一些钱,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用来购置昂贵的摄影器材。

刘海燕

40岁左右,来自黑龙江

520这个特殊的日子,她整日都在赠送玫瑰花,然而,她对那些收到玫瑰的人并无一丝嫉妒之情,反而更加珍视的是老公所赠的礼物——一辆配备宽敞座椅的新款电动车。

楚学宝

32岁,来自安徽蒙城

他始终铭记着一句电影中的对白:“贫困是你的过错。”回忆起童年时光,他上学时没有书包,仅用一只装满大米的编织袋代替,直到初二辍学,书包始终未能降临。因此,他拼尽全力,每天奔波于七八十份订单之间,劳累到连饭都难以入口,只感到恶心,只能以水充饥。

李伟

41岁,来自上海

他出身于上海,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曾于事业单位供职六年,之后决意离职。带着成为一名管理人员的愿望,他投身于外卖行业,仅两个半月便成为了“明星骑手”,四个月后晋升为小队长,次年又担任站长,如今已是上海的城市经理。

阿龙

33岁,来自江西南昌

自幼患高烧,导致智力受损,被评定为一级智障,直至30岁才获得人生中的第一份职业——送外卖。当有人听闻他的经历,想要资助他,他却婉言谢绝:“若接受你们的资助,那我还有什么必要继续生活。”

小于

31岁,来自河北衡水

他提到,连续两个月送外卖,终于把那31年来未曾说出口的“对不起”都一一弥补。记得有一次,因客人地址填写错误,他善意地提出提醒,对方却质疑道:“你是不是想趁机向我索要费用?”自那之后,他独自一人在街头巷尾边走边疗愈自己的心灵,久久不能平复。

路边的外卖员,正在联系客人 摄影:丝绒陨

胡超超

30岁,来自河南光山

河南人爱团结一心,胡超超独自经营外卖生意,最终吸引了整个村庄的人一同加入,共同追求财富。这些人要么是亲戚,要么是童年玩伴,他们共同居住。在送外卖的过程中,彼此相互扶持,闲暇时便聚在一起烹饪美食、闲聊家常、玩牌消遣。

匿名

来自杭州

他出身于拆迁家庭,为了寻求一份切实可行的职业,他选择了成为外卖配送员。在遇到暴雨等恶劣天气时,大多数同行都不愿外出,但他却毅然决然地出门接单。然而,当平台提供补贴,大家纷纷希望多跑几单时,他却主动将机会让给了他人。

王建生

41岁,来自四川达县

他的左腿逐渐变得细弱,自离开故土以来,已在异乡漂泊了长达十余载,期间曾沦为乞丐,拾取过废弃物品,最终在杭州找到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

在他看来,商家与顾客将餐饮交付于他,这体现了一种对他个人的信赖。每当寒风凛冽之际,他会细心地将自身的冲锋衣内胆取下,并将餐盒包裹其中,以防其变冷。他时常感慨,自己必须对这份信任给予相应的回报。

邹小容

47岁,来自重庆

孩子不幸患上尿毒症,她不畏艰辛,连续五年投身于外卖行业,骑着自行车奔波了十三万公里,终于积攒了三十万元,为儿子成功置换了肾脏。

马路上随处可见飞驰的外卖员

赵盈盈

22岁,来自河南周口

妹妹不幸患上了白血病,因此她不得不放弃攻读研究生的机会。为了给妹妹筹集医疗费用,她选择成为一名外卖员。她时常向妹妹推荐欧·亨利的经典小说《最后一片叶子》,以此激励妹妹保持坚强和乐观。

王涛

34岁,来自湖北黄冈

这户人家居住在月租为500元的住宅中,同时为子女报名参加了价值4300元的英语课程。

黄远义

35岁,来自湖北恩施土家族

财富的积累永无止境,然而家庭团聚的时光却无法复制。妻子与女儿在故乡坚守,每逢腊月二十二,他都会按时返回家中共度佳节。当妻子分娩之际,他特意回到老家陪伴她度过三个月的产褥期。到了2021年,妻子与孩子坚持要来杭州,黄远义便提前结束工作,赶回家中陪伴她们。

李帮勇

42岁,来自云南昭通

这位独自抚养女儿的父亲,曾遭遇意外,导致右手严重受伤,无法正常使用。为了维持生计,他在2018年选择了成为一名送餐员,而在配送外卖的过程中,他总是将女儿带在身边。

宋家三兄弟

来自安徽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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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共居于那间租金为2100元的宿舍,他们习惯将钥匙置于门缝之中,以便归家者自行取用。他们的心中怀揣着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开设一家属于自己的饭店。

……

曾经,我和众多人的看法相似,觉得送外卖是一项简单且机械性的劳动,要求并不高,仅仅是用来维持生计的一种方式。

但这并非易事,实际上,这份工作承载了他们许多深层的情感与期望。

我起初是一名记者,毫不夸大,那是我职业生涯中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次采访。

外卖这个行业与其他行业不同,他的收入是通过一单接一单地配送累积起来的。因此,在他们看来,我这个人有时挺让人烦恼的,总是不断地向他们提出各种要求。

我亦会对此予以考虑。他们执行任务的高峰时段通常在上午10点45分至中午13点45分,以及晚上5点至7点30分。我选择避开这些时段,宁愿自己多跑几趟,也不愿让他们过度劳累。若采访过程延长,我还会向他们支付一定的“误工补偿”。

送鲜花是外卖业务中相对轻松的摄影:丝绒陨

我时常站在街头,亦或是在繁华的商业区附近潜伏,与那些等待接单的外卖小哥攀谈。亦或是在绵绵细雨中点上一份外卖,待外卖小哥送达后,利用他等待电梯的空当,随意与他闲聊几句关于雨天送餐的心得。

有人认为你所从事的工作颇具价值,并乐意伸出援手。外卖小哥表示,他们每天都在与人交流,然而鲜有人真正懂得他们的辛劳。他们把餐点递出,轻声祝愿“用餐愉快”,对方接过食物后,门便“砰”地一声紧闭。有些人甚至告诫“别再打电话给我”,连人影都看不见。

这时,一位陌生人突然现身,他愿意聆听他们的心声,洞察他们的内心世界,而实际上,他们同样有着这样的需求。

李帮勇,杨丽萍的采访对象。

他是单亲爸爸,送外卖都会带着女儿

每次与外卖小哥交谈,我都渴望深入挖掘,探寻他们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

我常租借一辆电动车,从清晨七时起直至夜晚十时,持续对他们进行送餐取餐的跟踪。不论能否见到他的家人、亲朋好友或是同事,我都会竭尽全力进行采访。即便仅仅是通过电话与他们交谈几句,也能捕捉到他们的语气和语调。

若能幸运地赢得外卖员们的信赖,他们便会将家门敞开给你。毕竟,他们的居住条件并不理想,家中亦缺乏照料,众多人自尊心极强,不愿显露家中破败的一面。

宋北京是少数几位邀请我到家中做客的人之一。他们三兄弟都在杭州从事外卖配送工作,居住在群租房中的一间。他们把钥匙巧妙地藏于窗户缝隙中,以便任何一兄弟归来时都能取用。他们并非通过单元楼的大门进入,而是通过阳台的门进入。

那间出租屋已被分隔得无法辨认出原本的房间布局,其中他们的住所面积最大,每月的租金为2100元。

屋内弥漫着男性特有的气息,显得异常杂乱无章。地上散落着各式外卖盒、电饭煲以及啤酒箱,床头柜上堆满了保温瓶、剃须器和挂面,茶几上则摆满了未洗的餐具和酒杯。整个空间充斥着杂物,以至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以寻觅。

正在做饭的宋远行和宋远杰兄弟

采访过程中,我注意到宋远行和宋远杰这对兄弟归来。他们踏入屋内后,立刻投入了烹饪工作,一人负责清洗蔬菜,另一人则进行切割,彼此间的协作十分默契。

兄弟俩颇具趣味,身材相仿,均身着饿了么品牌的短袖T恤,其中一人背部印有“你是否了解网商银行?众多饿了么门店依赖它拓展新店。”的字样,而另一人背后则是“感到疲倦了吗?来饿了么点一杯咖啡或下午茶吧。”

在创作过程中,我对于这类素材感到尤为自豪,它们均源自我亲身经历的细致观察。若非对方对你抱有信任,你便无法目睹这样的生活场景。

正在接受小队长训话的外卖小哥们摄影:丝绒陨

送餐小哥同样有机会晋升,然而实际上很多人并没有晋升的念头,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能赚多少钱。

勤快的外卖员,跑外卖收入可能一个月一万多,甚至达到两万。

我采访的对象“牛人老曹”,白天在商务楼从事专星送工作,夜晚则投身于饿了么的配送行列,每月收入稳定在1.5万元以上,他已购置了两套房产,即便是那些购买咖啡的白领,收入恐怕也未必能超过他。

我多数采访地点都定在星巴克,有些外卖小哥在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小票后,会抱怨价格高昂。然而,老曹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他主动挑选了星巴克,并且自己独立完成了点单等事宜。

我尤其钟爱他对我讲述的那番话:“有人曾问,你从事外卖配送工作难道不觉得有失尊严吗?我回应道,送外卖又如何呢?我并未偷窃、抢劫或欺诈他人,我仅凭自己的辛勤劳动赚取收入,这有何可耻之处?为何会觉得丢人呢?如今,即便只从事外卖配送,我的身后已有两套房产了。”

这段文字系我根据录音整理而成,字字未做任何改动,每当与他人提及这句话,那种对自己现状的满足与自豪感,总会让我感到无比自豪和得意。

外卖员宋北京,身上带着送外卖的必需品:

口罩、墨镜、手机、充电宝、金嗓子喉宝

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其他追求和兴趣。例如,在横店,一些被称为“横漂”的人,平日里充当群众演员,同时兼职送外卖。还有一些脱口秀表演者,在送外卖的同时,将这段经历融入自己的段子中。

王计兵,人称“外卖诗人”,堪称典型代表。他经营着一家杂货店,店旁便是外卖配送点。某日,他闲来无事前去观摩,好奇地询问操作方法。热心人便帮他完成了注册。不料,他操作失误,一个订单便自动生成。有人提醒他,若不配送将面临罚款,于是他不得不去送外卖。

起初,他并未将此事视为重要任务,仅仅觉得日复一日地守在杂货店内颇为乏味,外出走走反而心情愉悦,且还能获得收入。

王计兵对写作情有独钟,他曾经尝试过创作小说和诗歌,然而这些作品并未公之于众。在从事外卖配送的生涯中,他积累了更为丰富的生活阅历。那些偏远、隐蔽的区域鲜少有人涉足,而他主动选择前往,视此为一种珍贵的经历,相信这对他诗歌创作大有裨益。

一位外卖小哥正在和交警交涉摄影:丝绒陨

某日天降倾盆大雨,恰逢他手中无订单,遂至桥洞躲雨,目睹一名饿了么快递员在雨中奋力骑行,于是挥毫泼墨,吟咏了一首诗。

《阵雨突袭》 王计兵

一个外卖小哥

在雨水里穿行

天蓝色的外卖装像一小片晴空

一小片晴空在雨水里穿行

像一段镜头被不断地打着马赛克

而雨水是徒劳的

蓝色的工装越湿

天空就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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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明的天空贴在他的肋巴上

就像贴在大地起伏的山脉上

阵雨突袭

一个外卖小哥和我并肩骑行

让我感觉雨衣是多余的

雨水不停地拍打雨衣

像什么人不停地叫门。

自从王计兵投身于外卖行业,他的诗作才开始得到发表的机会。尽管如今他已年过半百,达到53岁的高龄,但他依然坚守在送外卖的岗位上,每日辛勤工作,不间断地连续12个小时。

他曾经说过一段话,让我深受触动。那句话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往往难以踏入他人的家庭。然而,从事外卖行业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体验。即便客人只是微开一道门缝,或者你在门外听到了他们家的争执,这些细节都能成为我们创作的灵感来源。

在庞大的外卖队伍中,女性外卖员的比例仅占约10%,因此我对她们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格外关注。

从事外卖行业的女性,其中不少家庭面临着特殊情况。以天津和山东的两位母亲为例,她们的孩子不幸患上了恶性瘤症,为了给子女治疗,她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从事外卖工作。

有些家庭则是为了孩子的学业。我曾采访过一位女性外卖骑手,她的丈夫遭遇车祸,原本经营着一家花店,由于生意不佳,儿子在中考时填报了错误的志愿,被一所贵族学校录取,每个学期的学费高达数万元。为了支付孩子的学费,她不得不转行从事外卖工作。

有些人之所以选择从事外卖配送工作,是因为这份工作的时间安排较为自由。为了能够更方便地接送正在上小学的孩子,他们甚至选择了辞去原有工作,利用孩子上学的时间段来从事外卖配送。

上海封控期间,一位正在送货的女外卖员

摄影:徐翔

我记忆犹新的是深圳那位名叫刘海燕的外卖员,她过往从事养猪行业,不幸遭遇猪瘟,导致猪只全部死亡,背负了数十万元的外债。为了偿还债务,她和丈夫一同前往深圳,努力赚取收入。

在采访她的过程中,我邂逅了一位前来投靠她的年轻女子,名叫良菊。这位良菊来自四川,是一名瑜伽教练。疫情爆发后,练习瑜伽的人逐渐减少,她偶然间看到了刘海燕的视频号,便萌生了跟随刘海燕从事外卖配送工作的念头。

刘海燕站点内有约两三百名外卖配送员,其中仅有五名女性,良菊便是其中之一。站点内并无女生宿舍,这些女外卖员不得不自行租赁住处。她们彼此之间非常关心照顾,当良菊在城中村中迷失方向时,便拨通了刘海燕的电话寻求帮助。刘海燕立刻赶去接她,并在夜晚将她带回自己家中共进晚餐。

遇到规模较大的住宅区,若门牌众多,她便会抓住闲暇时光,将各个入口逐一探访,随后精心绘制一幅小区地图,并在群聊中分享,以便众人参考。

这些女性外卖配送员普遍展现出更强的韧性和更能承受辛劳的品质。刘海燕在所在站点的工作成绩位列前十。在我采访的几位女外卖员中,她们的丈夫同样从事这一职业,却往往无法超越她们的业绩。

她们鲜少诉苦,对这份送外卖的职务怀有感激之情,这份职业实实在在帮她们摆脱了困境,也改善了她们的生活状况。

在我所采访的外卖骑手群体中,即便那些在从事外卖工作之前就已步入婚姻殿堂的人,若想在送餐过程中寻找伴侣,组建家庭,也面临着极大的困难。

他们的收入虽然颇为可观,然而所付出的却是辛勤的体力劳动,赚取的乃是一份艰辛的报酬,从事的是风险较高的职业。我曾在某处听闻有这样的说法:“两类人不宜婚配,一是建筑工人,二是快递(外卖)配送员。”

疫情结束之后,外卖行业吸纳了服务行业20%的从业人员。同时,不少应届大学毕业生,若在短期内未能就业,也会选择投身于外卖行业。因此,外卖骑手群体呈现出年轻化的趋势,且学历水平也在不断提升,其中大学生所占比例已接近二成。

在接受我的采访时,外卖员李帮勇提到,他察觉到外卖行业的人数显著增加,尤其在用餐高峰时段,商场内随处可见等待取餐的人群。随之而来的是,分配到每位外卖员手中的订单数量减少,而他们的提成也随之降低。

将一箱啤酒搬运至八至九层高的楼层,过去能获得补贴,但如今这一福利已不复存在,配送区域也从原先的3.5公里拓展至4.5公里。李帮勇的月收入已从五千至六千元下降至四千余元,预计未来收入还将进一步减少。

杨丽萍采访的一位外卖员张男杰,毕业于酒店管理专业

摄影:李颀拯

与此同时,外卖行业从业人员的整体素质正逐步提升,一代胜过一代,这让我有深刻的感受。目前,90后和00后这一代,他们的教育水平和个人素养,都超越了我们的时代。

他们平时最在意的,就是客人是不是尊重他。

一项调查结果显示,仅有27%的外卖骑手认为他们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其中有人感慨:“从事外卖配送工作让我感到愈发自卑。”

外卖行业的入职要求并不严格,然而并非人人都能月入过万。我结识了许多“单王”,他们的智商与情商都相当出众。这些人不仅心地善良,例如黄远义,在通常情况下他总是争分夺秒,但若有人向他求助指路,他总会耐心地停下脚步,细致地指引,确保对方明白,随后才继续前行。

常常在新闻中目睹这样的场景,孩子从高处坠落,外卖小哥及时伸出援手将他接住;有人不幸落水,外卖小哥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将他救起;煤气罐即将爆炸,外卖小哥勇敢地冲上前去……这些英勇事迹在他们身上屡见不鲜。

路边休息的外卖小哥 摄影:丝绒陨

即便在国家面临困境之际,他们始终是一群勇于承担责任的人群。我得知了一个令人惊叹的数据:在疫情期间,一位外卖骑手的每一次送餐,就能让多达25个家庭无需担忧地留在家中。

武汉疫情初期,赵彬目睹了这座城市的荒凉景象,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与此同时,另一位外卖小哥王涛,他曾是施工队的负责人,却因事故倾家荡产,无奈转行送外卖。尽管自身境遇凄惨,他却依然肩负着强烈的责任感,在武汉实施“封城”期间,他累计完成了800多单配送任务。

无论城市是否愿意接纳他们,他们对于自己生活的城市都怀有深厚的情感和强烈的责任感。

因此,随着我对这个群体的深入了解,我对他们的敬意也与日俱增。无论他们面临怎样的困境,他们始终能够挺直腰杆,坚守做人原则。同时,我也期待有更多的人能够理解他们,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而不是无端的负面评价。

题图摄影师:李颀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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