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928 发表于 2025-3-10 14:14:30

经典书籍与畅销小说: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带你探索阅读选择

在生活里,我们都曾有过这样的疑问:是应该读经典书籍呢,还是读最近出版的畅销小说?当然啦,比较理想的答案通常是“两者都读”。然而,随着时间不断地流逝,我们就需要做出抉择了。

我决定读一些关于读书的书,目的是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其中有一本书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它非常发人深省,那就是哈罗德·布鲁姆(Bloom)的《西方正典》(The Canon)(1994 年)。

哈罗德·布鲁姆是个有趣的人物。也许有点可恨,但确实很有趣。

他把女权主义批评家称作“憎恨学派”。这可不是个好的称呼。不过别停下阅读,多给我一些话,让你相信他值得你关注。其一,必须得承认,他所批判的那种女性主义阅读类型确实很徒劳。像伊莲·肖沃尔特一样,这些批评家只专注于阅读政治,最后却把美学给忘了,还遭到了第二波女性主义批评家的批评。女权主义理论从此改变了,不再这样称呼。

最重要的是,哈罗德·布鲁姆博览群书且学识渊博。他属于资产阶级精英这一群体,他自身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依据一套独特的价值观来界定经典。然而,他所说的并非毫无价值,他对文学作品的分析在文坛中也得到了较高的评价。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正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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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姆认为,“正典”界定了一组不朽的作品,这些作品彼此关联,从它们诞生起就主导着西方的文化生活。简言之,尽管《源氏物语》是一部极为优秀的作品,但它不属于西方经典范畴,原因是它在西方未拥有足够的影响力去改变其美学价值。“经典著作是不朽的”这一观念源自彼得拉克,且由莎士比亚加以发展。布鲁姆把作者所认可的“世俗经典”的出现追溯到了 19 世纪 50 年代,那个时期是敏感与崇高的终结。

布鲁姆指出存在规范化实例,这些实例构成一系列清单。例如在网上能看到的那些被称作“你需要阅读的 50 本最好的书”的列表等。虽然它们中的多数可能没什么价值,但它们创造了清单,以其自身的方式,它们就是经典。

哪些书应该被列入“正典”?

布鲁姆认为,只有符合审美标准的书才能够进入经典的行列。这只是部分正确的。当然,人们必须在第一个标准里加入“可读性”这个概念,因为一本书只有在能够被真正阅读的情况下,才可以被奉为经典。所以,阿拉斯泰尔·福勒提出了“可读经典”的概念。布鲁姆持有这样的观点,即经典化不会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在于人们仅仅能够从一种审美力量那里获得经典,而这种审美力量能够依据对比喻语言的掌握、具有独创性、具备认知力以及小说的丰富度等方面来进行衡量。

从美学角度而言,“一种陌生感,一种无法被同化的原创模式,或者以一种能让我们不再感到陌生的方式同化我们”,这会使一件作品成为经典。所以,布鲁姆把但丁的作品定义为“一种我们始终无法完全吸纳的陌生感”,而莎士比亚更倾向于发展出“变得极为熟悉以至于我们对其特殊性视而不见”的陌生感。

他写道:“在有力的作品里,存在着冲突。”“在有力的作品里,存在着矛盾心理。”“在有力的作品里,存在着主题和结构之间的矛盾。”布鲁姆将其称之为“影响之痛”的现象使经典永垂不朽:“每一个强大的文学创作,都建立在一个创造性的误读错误之上。”“每一个强大的文学创作,也会曲解一个先驱者的文本。”

因此,阅读前兆文本成为新创造的基础。一个新的隐喻通常以另一个隐喻为起点,并且是从对那个隐喻的拒绝中构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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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姆深爱着莎士比亚,然而他承认,在莎士比亚的首部戏剧里,他所塑造的人物是在模仿其最大的竞争对手马洛。所幸的是,他之后解放了这些角色,让它们变得更为微妙。这些问题数量众多,以至于对于所有追随莎士比亚的人而言,“莎士比亚依旧是个谜题”。

为什么要读“正典”?

在这方面,布鲁姆的态度十分明确:读荷马和但丁的作品并不能让我们成为更优秀的公民,原因在于“艺术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奥斯卡·王尔德曾说过“所有的坏诗都是真诚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有必要对文化理论和文学理论进行区分,文化理论侧重于通过文学作品来寻找和弥补社会不平等,而文学理论则是精英主义的,并且宣称自身为精英主义。

因此,布鲁姆认为,审美原则不该依据社会冲突,而应依据“个体自我”。但丁和弥尔顿不会为政治目的舍弃他们的诗歌;若我们从非文学角度关注他们的诗歌,用诗歌确定原因就是恰当的。布鲁姆辩解道,他们的写作“形式比任何社会程序都更为广泛”。简而言之,我们绝不能因经典著作所体现的道德价值观而受到鼓舞,因为我们担心会被转化为“自私的怪物”。然而,艺术一方面在于“增加一个人的个性本质”,另一方面也在于允许“正确使用孤独”。

这些看法都针对经典且较为保守。然而布鲁姆的论点表明,经典的定义就是如此:经典具有保守性,其是通过回顾过去得以建立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因为知晓过去正在注视着自己才得以建立的。布鲁姆并非在说西方经典比东方经典优越,他只是觉得我们的文化是依据一种极为保守的机制而形成的,我们应当承认这一事实。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应阅读源自不同文学传统的书籍;在这个时刻都在变化的世界里,或许我们能够摆脱这种古老的文化影响——然而,我对此存有疑虑。

然而,我认为布鲁姆的观点是有道理的。如果我们要理解一件艺术品的特殊性,就需要了解艺术家在构思它时的设计理念。从这个角度来看,阅读西方经典不同阶段的书籍,能够获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开放思想。你会理解莎士比亚对彼得拉克的重新塑造,霍桑从莎士比亚那里获取灵感的方式,以及这对海明威的影响,还有这对《权力游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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