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关系推荐下视频号用户自我呈现:戈夫曼拟剧论在社交媒体的应用
强关系推荐下的视频号用户1. 自我呈现的“舞台”欧文·戈夫曼在《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现》这本书里提出了经典的“拟剧论”。他借助虚拟戏剧这种方式来对人与人之间的社会互动进行分析。
戈夫曼觉得社会里的人在特定的场景中就如同舞台上的表演者一样。他们会运用各种语言以及非语言符号,将符合预先设计好的自我形象表演出来,并且还会努力去获得良好的效果。
戈夫曼把人们表演的舞台划分成前台和后台。前台是能让观众看到并且从中获取特定意义的表演场合,在这个场合中,人们所扮演的是一种理想化且社会化的自我。后台则是为前台表演做准备的,同时也是流露出真实自我的非表演场合。
视频号会把微信好友点赞过的视频推送给用户。这样一来,点赞行为原本只是一种在“后台”进行的个人偏好选择,如今却变成了在“前台”表露个人喜好、价值取向以及交往圈子等私人化特征的方式。
人们意识到自己的点赞行为被“监视”后,可能会进行反方向的表演。他们会利用这种强关系内容推荐机制,来建构自己的审美、爱好等,以此塑造形象。在这种情况下,“前台”与“后台”的界限变得模糊,他人眼中的“后台”(真实)实际上或许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前台”(表演)。
具体来说,在视频号里,用户进行角色扮演的策略包含选择性地进行自我呈现,设置观众,将观众隔离等。
在选择性自我呈现这个层面上,人们通常首先会进行有效的印象管理。接着,他们会决定在视频号的“前台”中进行哪些方面的自我呈现。并且,他们会对点赞的视频进行权衡和选择。
用户若想塑造自身可爱、善良的形象,就会选择多点赞一些萌宠视频。
在观众设置层面,用户具备使用视频号隐私设置里的屏蔽功能的能力。通过这一功能,用户能够设置点赞过的视频的“观众”来源,从而让表演效果更精准地抵达目标受众。
(视频号屏蔽功能)
在观众隔离层面,取消点赞以及私密赞的功能起到了重要作用。倘若用户不经意间手滑为某视频点了赞,而又不想让该视频推送给好友,那么可以再次点击点赞图标来取消点赞。
取消视频点赞后,用户的点赞信息将不会被显示。好友在收到视频推送时,只会显示“多位好友观看”。这在一定程度上对用户“前台”的“表演失误”进行了补救。
此外,若用户不希望点赞的视频被其他微信好友看到。那么可以暂停视频播放,此时会出现“私密赞”图标。点击该图标后,只有用户自己以及视频作者能够看到点赞信息。这样就能让点赞行为拥有一定的“后台”空间。
(视频号“私密赞”)
2. 点赞行为的“社会交换”
20 世纪 60 年代初形成了社会交换理论。该理论有主要代表人物,其中包括霍曼斯、布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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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理论持有这样的观点: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属于行动者之间的资源交换关系。社会互动实际上就是人们交换报酬的一个过程。个人利益是潜藏在人们互动背后的一种普遍动机。而报酬指的是个人在与他人进行交往时所获得的收获,这些收获包含金钱、认同、尊重以及服从等。
科尔曼提出:“重复互动能够产生社会资本。”布迪厄最早系统表述了社会资本概念,他认为社会资本是社会关系网络中现实或潜在资源的集合体,并且由社会关系本身以及关系背后的资源这两部分所构成。
之后,科尔曼把社会资本进行了界定。这种社会资本是个人所拥有的社会结构资源。它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当中。并且能够为某种行动提供便利的条件。
在中国的语境里,社会资本可以通俗地理解为“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它是在人际关系当中所包含的一种隐性的资产。
社会交换与社会资本存在着过程与结果的关联。社会互动的目标在于达成双方优质资源的交换。在社会交换的进程里,个体的关系网络会逐渐扩大,同时社会资本也会持续累积。
点赞行为能增加存在感与好感,是一种互动方式。它有助于拉近双方社交距离,能密切人际关系。通过这种方式,优质资源可在彼此交往中流通,个人的社会资本也能得到拓展。
一方面,视频号用户点赞微信好友赞过的视频时,该好友会收到消息提示。好友的点赞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一种认同或重视,这种认同或重视能够换取被点赞者的社交好感。
在这个过程中,社会交换得以实现,社会资本得到积累。
用户可以点赞自己创作的视频。这样能通过“朋友赞过”渠道将视频推送给其他微信好友。这有利于个人精心制作的内容抵达目标受众,也能促进人际互动。在这种情境下,自创视频成为一种社交货币,可促进社会交换、获取社会资本。
(视频号视频点赞的消息提示)
3. “信息偶遇”打破“信息茧房”
桑达·埃尔德雷斯提出,“信息偶遇”指的是在未曾预料的情境里,个体不经意间获得了自己感兴趣或者能够用来解决问题的信息这种现象。
如今网络用户处于信息时代,他们一味地进行选择性接触,只接触个人偏好的内容。在个性化算法推荐技术的作用下,这种情况持续久了,就会窄化视野,极化观点,使自己如同被蚕茧困住一般,困守在“信息茧房”之中。
社会方面,“信息茧房”会让人们被束缚在一个个“圈子”当中,这会降低社会的粘性,还会加剧群体的极化现象,对社会的和谐发展是不利的。
“信息茧房”这一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可以从源头上让信息来源变得多样化,通过构建一种能让用户自由偶遇信息的环境来破解它。
视频号的推荐机制具有很强的关系性,这种机制让“信息偶遇”被嵌入到了社交关系里面,因此也就更有吸引力了。
微信好友之间不是因共同兴趣而聚集在一起,而是依据日常生活里的紧密联系。
好友之间的高亲密度以及差异性,会让用户对好友点赞的视频产生好奇心,也会让用户对其产生新鲜感。这种好奇心和新鲜感促使用户的注意力停留,打破了用户对异质信息的排斥状态,进而促进了异质化信息的传播。
值得注意的是,微信平台整体上代表着“熟人社交”性质的强关系。同时,微信好友内部还可进一步进行划分,分为强关系好友和弱关系好友。并且,关系层次会对“信息偶遇”的效果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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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频繁,这意味着是强关系;感情深厚,这也意味着是强关系;关系密切,同样意味着是强关系;互惠交换多,还是意味着是强关系。反之,若互动不频繁、感情不深厚、关系不密切、互惠交换不多,那就为弱关系。
朋友赞过的内容推荐机制在推送上没有关系强弱之分。只要是微信好友点赞的视频,都能够被展示出来。然而,由于心理上的接近性,强关系好友的“内容推荐”更具有吸引力。
视频号中活跃的强关系好友数量越多,“信息偶遇”的效果就会更好,同时也更有助于打破“信息茧房”。
社交特色和私域流量是视频号所具备的先天优势,视频号有着巧妙的设计,将社交圈与短视频紧密融合在一起,这种设计造就了视频号独具特色的强关系内容推荐机制。
朋友赞过功能推送私域流量内容,给用户提供了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上用户可以进行“自我呈现”,可以进行“社会交换”,也可以进行“信息偶遇”。
当然,视频号的这种强关系内容推荐机制在未来需要进一步去完善它,需要进一步让它发展,还应该把更多创新性的设计融入其中。
平台要积极开拓私域流量池,并且丰富自身的内容体系,还要加快速度吸引并聚集更多用户来参与内容的生产与传播。
参考文献:
彭兰撰写了《网络传播概论》这本书,该书的出版单位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地点在北京,出版时间是 2017 年。
欧文·戈夫曼的《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现》这本书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出版地点在杭州,出版时间是 1989 年。
彼得·布劳所著的《社会生活中的交换与权力》这本书,由华夏出版社出版,出版时间是 1988 年,地点在北京。
魏春梅和盛小平对弱关系与强关系理论及其在信息共享中的应用研究进行了综述。该综述发表在 2014 年第 04 期的《图书馆》杂志上,页码范围为 18 至 21 页以及 27 页。
郝烨在社交网络中个体的呈现与表演方面,从拟剧论的视角进行了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 2015 年第 22 期的《传媒》杂志上,其页码范围是 75 至 77 页。
田舒从社会交换的视角对社区参与进行了研究。其研究内容包括社区参与的特征以及机制分析。该研究成果发表在 2018 年的《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上,期刊的期号为 24 卷 05 期,页码范围是 153 至 161 页。
张文宏指出,社会资本存在理论争辩与经验研究。其相关研究成果发表于《社会学研究》2003 年第 04 期,该期页码为 23 至 35 页。
刘磊、张慧敏和王羲豪进行了相关研究。他们探讨了弱连接与强关系的问题。具体是浅析点赞社交的动机以及维系的情况。该研究成果发表在《传媒》杂志 2019 年第 20 期,页码为 71 至 74 页。
赵云泽和薛婷予对社交媒体中的“信息偶遇”行为进行了研究,这是解决“信息茧房”问题的一种视角,该研究成果发表在 2020 年第 05 期的《编辑之友》上,其页码范围是 38 至 4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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