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女儿沉迷抖音，家长苦恼，全民为何都对这类 APP 难以自拔？

am928 · 发表于 2025-5-25 11: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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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公众号后台收到一位粉丝的抱怨：“团长啊，我那孩子才两岁，却天天缠着我给她玩手机，她一心想看抖音，春节期间更是如此，不肯放手。我担心她这么小就沉迷网络，将来恐怕会一事无成。”

然而，众所周知，这不仅仅局限于孩子，无论是在餐馆、车站、公司、家中，抑或是在某些社交活动中，又有几人不是在刷着手机呢？

抖音之外，快手、视频号、小红书、B站等众多应用，亦皆依赖算法进行内容推送，它们共同营造了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工作期间，本打算集中精力把一项任务做完，却很快被手机上弹出的新闻内容吸引了目光，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回到家后，本想与伴侣聊聊天，可对方却沉迷于观看新推出的网络剧，而我则投身于游戏世界中。

以往教师与家长们对“王者荣耀”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而今整个社会都对“抖音”进行了广泛的指责，认为它成为了另一种让人沉迷的“毒药”。

可是，我对抖音的看法却不太一样，尤其是从我开始学习古琴后。

起初，学习一首简易的曲目便需接近十堂课，每堂课的费用高达数百元，如此计算下来，掌握一首曲目可能需要花费数千元。

我发现抖音上资源丰富，涵盖了从基本指法到各类曲目，若我在此平台先进行一段时间的自学，再结合老师传授的独家技巧，我的学习效率将显著提升。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能力非凡，他曾向我透露，仅去年一年，他凭借抖音平台，独自赚取的金额便已突破千万大关；而他个人所创造的利润，更是超过了众多中小企业；真可谓是单枪匹马，便能抵得上千军万马之力。

关键在于，我们并未察觉到对抖音的依赖，亦未感到被其左右，个人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并未被众多应用程序所消耗。抖音非但没有使我们陷入沉迷，反而成为了我们提升生活品质的有力助手。

经过深思熟虑，我对于抖音这类新兴的软件是否堪称“毒品”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我打算从心理学的视角与大家共同探讨这一话题。本文将以连载的形式呈现，共分为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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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某物质是否属于“毒品”，关键在于其是否会导致依赖成瘾。鉴于此，我们不妨从成瘾性这一角度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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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在大脑领域的研究中观察到，人们在执行有助于生存和繁衍的活动后，大脑会分泌出能够引发愉悦感的激素，这种激素的释放促使个体倾向于重复这些行为，从而形成一个正向的循环。这种大脑的机制被称作“奖赏效应”。

这些激素能够激发快乐、安全和成就感，被统称为“快乐素”。其中，能引发愉悦感的“多巴胺”，激发热情的“去甲肾上腺素”，负责带来快乐和缓解疼痛的“内啡肽”，以及帮助我们克服挑战的“催产素”，都是目前已知的四种主要类型。

大脑何时会释放这些物质呢？其基本条件是，当个体实施了有助于生存与繁衍的活动时，这种释放机制实际上是人类在进化历程中大脑内部预设的一种程序。

为了维持生命，人体必须摄取足够的营养，因此进食往往能给人带来愉悦感。尤其是那些富含高能量的食物，例如富含脂肪的雪花牛肉、高热量的蛋糕和雪糕，为何你对这些食物情有独钟？原因在于它们有助于我们生存。

繁衍，作为生存之外的第二大使命，至关重要。为了确保人类能够绵延不绝，我们的遗传信息中设定了一种激励生育的机制。因此，你倾向于对异性产生好感，在与异性互动和结合的过程中体验到愉悦，这正是大脑奖励系统的体现。

除了基本的生活需求，人类的进步与成长同样渴求认可，若非如此，又有谁会投身于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工作？因此，除了物质和生理的满足，大脑亦对那些促进人类进步的举动给予了奖励。

若某人从事对人类社会进步有益的活动或职业，往往能够体验到愉悦感。这种愉悦感主要体现在，从确立目标开始，历经重重挑战，最终成功达成目标的过程中，个体会收获强烈的满足感。

因此，你将目睹，冬奥会的运动员们在惊险刺激的竞技中，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登山者们，则需勇敢面对可能丧失生命的风险，挑战自我极限。

有些人，诸如消防员、医护人员以及边防人员等，他们从事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工作，每日直面无法预知的危险。然而，他们并不只是感受到痛苦，他们之所以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这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任务，是因为他们能在其中体会到快乐与满足。

大脑的奖赏系统主宰着我们的行为模式，促使我们投身于各种活动，无论是进食、性爱、冒险还是追求成就等。正因如此，它激励着人类持续地开拓未知领域，推动人类向着更高级的发展阶段迈进。

然而，此类奖励激素，诸如多巴胺，并非一旦生成便持续存在，它们还设定了一个特定的界限。

每次我们重复做同样的事情，我们的感受阈值都会有所上升，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强的刺激才能获得与之前相同的感觉。若是仅仅重复以往的行为，那么你将无法体验到先前的愉悦程度。

在品尝佳肴之际，舌尖上的酸甜苦辣刺激神经，进而激发出愉悦的情绪。投身于游戏，历经一番激烈的角逐，最终赢得胜利，那份成就感油然而生。

此刻，神经系统已经将那种愉悦与兴奋的体验铭记于心，每一次的刺激都进一步巩固了这种感受。

正如《道德经》所言：“飘风难持久，骤雨不久留。”经历刺激后的愉悦心情难以长久，很快便会感受到神经的疲惫，这种疲惫与之前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感受到一种巨大的落差，仿佛置身于空虚之中。

有些人对于辣味的追求，如同品尝美食，从微辣逐渐升级到麻辣，直至尝试重辣方觉满足；而另一些人沉迷于游戏，起初可能只是玩上几个小时，但最终却想要整夜不眠地畅玩才觉得畅快淋漓。

随着刺激频率的增加，所需的阈值也随之提升，随之而来的是愈发强烈的空虚感，而人们对于那种刺激神经带来的快感的渴望也随之增强。

“上瘾”现象由此形成，起初仅是神经受到刺激，带来短暂的愉悦，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空虚感，这种空虚感又促使人们愈发渴望重拾那份快乐，于是神经再次受到刺激，如此循环往复，陷入恶性循环。

神经会感到疲惫，因此快乐往往只是短暂的。那些沉迷于某种事物的人，往往会遭受更多的痛苦，因为无法让神经持续保持兴奋状态。对于上瘾者来说，一旦神经不再兴奋，便会感到痛苦，因此他们不得不被迫不断地重复这一行为。

毒瘾、性瘾、游戏瘾，以及开头提及的“短视频”成瘾现象，均与此相关（在此文中，我们讨论的上瘾仅涉及心理层面，不包括生理因素，后者涉及更为复杂的成因）。

03

依照这样的推论，奖励系统岂不是会将所有人驱使入沉迷的泥潭？难道我们都会沦为瘾君子吗？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人体实则是一种极为智慧的生物体，否则它也不可能位居食物链的顶峰。

那人类是如何避免上瘾的呢？答案是平衡。

每一事物皆有其对立面与之相辅相成，愉悦的对立面便是反感。类似奖惩机制，人脑亦具备一种反感机制。为防止人类反复进行对生存和繁衍无益的行为，大脑会对那些可能影响生存与繁衍的举动产生反感情绪。

对于单调乏味、缺乏创意的工作内容感到反感，就好比日复一日地被要求吃蛋糕，即便是最喜爱蛋糕的人也会产生厌烦情绪。

对那些过度投入导致健康受损的行为心生反感，譬如对于热衷于登山的人来说，虽然登山能带来成就的喜悦，但同时也可能带来身体的疲惫。一旦你感到极度疲劳，即便你对登山有着浓厚的兴趣，也难以再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去追求那些短暂的快感。

例如，性活动能够带来愉悦感，然而在追求性满足的过程中，你必须付出辛劳，努力让对方满意，这一过程需要投入精力。只有当投入与收获达到平衡，你才不会反复进行，以免沉溺其中。

生物的进化过程蕴含着智慧，其中“奖赏机制”与“厌恶机制”相互制约，共同调节我们的行为，因此，大多数人能够避免陷入上瘾的困境。

可是，为什么今天会有某些人有上瘾这一病态的行为呢？

或许我们的先辈未曾预料，我们的思维器官竟如此进化，能发现或创造出某些物质，它们能直接激发我们大脑分泌多巴胺，带来愉悦感。

它避开了“厌恶机制”的干扰，直接触发了大脑的“奖赏机制”，以最为直接的方式带来愉悦，而且这种愉悦是持续更新的，无需任何代价即可获得。

例如，昔日我们得通过剧烈运动、攀登高峰或是历经艰辛完成项目，才能获得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分泌，而现在仅需少许白色粉末，就能轻易达到这一效果，完全避开了“厌恶机制”的约束，从而导致“毒瘾”的产生。

例如，在通常情况下，若想实现性满足，就必须取悦对方，这需要付出众多努力以赢得对方的赞同，最终双方才能共同参与性行为。

我们的先辈们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时至今日，人类竟然发明了互联网。借助这一工具，拥有相同需求的异性可以轻易地、不付出任何代价地相互满足，巧妙地避开了大脑中的“厌恶机制”。因此，我们见证了“性瘾”的诞生。

网络成瘾的机制与此相似，以“娱乐”这一小块为例，过去我们想要享受娱乐，必须辛勤劳动，费尽周折攒到一些零花钱，才能购买门票，然后长途跋涉前往电影院或剧院，观看一场演出，让自己心情愉悦两小时。

在那个年代，想要体验快乐并非易事，需要付出微小的代价，这代价足以阻止人们不断重复，因此，人们难以沉溺其中。

即便你具备支付娱乐开销的财力，然而，大脑中存在一种对单调乏味且缺乏创意的任务的抵触机制，这种机制同样会阻碍你持续进行那些原本能带来快乐的活动。

然而，我们的先辈们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时至今日，人类竟然创造出一种算法，这种算法能巧妙地帮助各类软件轻松突破大脑中“厌恶机制”的束缚，更神奇的是，它还能实现“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效果，让你在享受各种娱乐视频、游戏的同时，无需承担任何费用。

这些令人沉迷的软件背后，是一个团队经过深思熟虑后精心打造的策略。他们持续改进各种人机交互的细节，巧妙地避开了大脑中的“厌恶反应”，使你能够不停地刷屏，最终陷入“上瘾”的境地。

以短视频为例，大脑对单一重复没有新意的任务会产生厌恶。

为了规避这一限制，短视频制作团队设计了一套推送策略，每隔15秒钟便为你提供一份吸引力，同时，你的每一次点赞、每一次在页面上的逗留，都被系统自动记录并进行分析，最终依据你的偏好为你推荐相应的新内容。

这种行为缺乏“厌恶机制”的制约，导致你难以自拔，反复进行，最终对其产生依赖，这正是手机让人成瘾的内在原因。

你已明了为何众人会对短视频产生依赖，然而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这一现象呢？难道我们真的要甘愿沦为短视频的“仆从”？接下来的文章将为你揭晓答案。

- 作者简介 -

黄启团/ 壹心理联合创始人

25年专注心理学应用

著有《改变人生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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