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外媒：Facebook外国审核员身心受创支持远少于美国同行情况会改变吗？

am928 · 发表于 2025-3-29 12:35:55

7 月 26 日，腾讯科技讯称，有外媒报道，数以万计的外国内容审核人员把无数有争议或恶意的内容从某个地方删除了。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身心都遭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但是与美国的同行相比，他们几乎没有从雇主那里得到太多的支持。这种情况会发生改变吗？

今年早些时候，达成了 5200 万美元的和解协议。此协议是与代表美国四个州 1 万多名前任和现任内容审核人员的律师达成的。然而，他们在印度和菲律宾的同事却完全被排除在外。在相关案件中，美国的内容审核人员称，检查这家社交媒体巨头平台上的内容，涵盖筛选从儿童色情到恐怖分子斩首视频的一切内容，这已经导致了严重的心理健康问题。

数以千计的亚裔员工受雇于和等外包公司担任内容审核人员，就像他们的美国同事一样。他们总是报告称，工作条件令人精疲力竭，使他们暴露在各种暴力、色情以及其他恶意内容中，给许多人留下了持久的精神创伤。

全球有超过 15000 名内容审核人员。这起诉讼使美国的部分审核人员感到安心。然而，它并未解决在海外为该公司工作的人所面临的困境。

20 世纪 80 年代末和 90 年代初，印度和菲律宾开始出现外包热潮。当时，西方科技公司开始把客户服务或 IT 等后台职能转移给那些受过良好教育且劳动力成本低很多的国家。如今，菲律宾的业务流程外包（BPO）公司雇佣了 120 多万名员工，印度的业务流程外包（BPO）公司雇佣了 110 多万名员工。在本世纪末开始将部分业务外包的时候，这两个国家确立了自身作为 BPO 中心的地位，其中较为突出的是呼叫中心的工作。

美国的内容审核人员，这份工作大多是临时性的。然而在许多印度和菲律宾的审核人员看来，业务流程外包本身就是一条值得去追求的职业道路。这些工作通常由受过良好教育且精通英语，但不是特别富裕的人来担任，能够作为他们进入中产阶级的跳板。要是没有这些外籍员工，平台就会被暴力内容所淹没，最终致使用户和广告商流失。

纽约大学商业与人权中心的副主任保罗·巴雷特说：“因为内容审核工作很重要，所以将其外包不太合适。这份工作的功能很重要，从一开始就存在一些问题。”

他发现现场工作的机会很诱人。

高科技城中有许多最著名的国际科技公司，这是拉胡尔接受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

拉斐尔是菲律宾男子，接受采访时要求用化名以保护身份。他称接受内容审核工作是为推进职业生涯。他曾是新闻系学生且喜欢写作，乐于通过为公司其他客户撰写博客帖子来锻炼创造力。此外，他还从事内容审核工作。

这项工作被证明是很艰难的，但他依然将重点放在了职业成长的潜力方面。拉斐尔表示，为了让自己的工作经验更加丰富，他坚持了一段时间。当他看到了离开内容审核并接受新工作的机会后，在工作两年之时，他便“抓住了这个机会”。

达拉斯的律师丹尼尔·查雷斯特代表美国的内容审核人员提起了诉讼。他表示，他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能够在法庭上探讨内容审核工作给其当事人们带来的心理伤害，这些当事人们被心理学专业人士诊断出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抑郁和焦虑。在印度和菲律宾等国，社会存在耻辱感，并且缺乏心理健康诊治的渠道，这往往会对人们公开谈论心理问题造成阻碍，更不用说一开始就能得到正确诊断了。

拉斐尔感到很舒适，并且很有信心能够把仇恨言论、色情内容等清除掉。然而，有一段儿童被虐待的视频让他难以忘怀。看到该视频后，他开始察觉到自己行为的变化，这使他心生担忧。他表示：“我并非坏人，但我发现自己在做一些邪恶的小事情，说出一些我会后悔的话，想到一些我不想做的事。”

当时，拉斐尔所在的公司未给内容审核人员提供任何内部咨询帮助，他便自己支付了治疗费用。当被问到是否认为此类公司应负责替内容审核人员承担这类成本时，拉斐尔称，他已与现公司签署保密协议，该协议阻止他回答此问题。他承认：有时候，人们的绝望和黑暗会对人产生影响。即便你是专业人士，也可能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在开始这份工作的头几周里，拉胡尔对他所遭遇的车祸以及虐待儿童的图形视频感到极为震惊。后来，他逐渐变得麻木了。他表示：“习惯了这些事情之后，你甚至能够在吃午饭的同时看着某人死亡的视频。然而，归根结底，你还是应该保有自己的人情味。”拉胡尔还说，他没有去看治疗师，因为他觉得那对自己没有帮助。

一位前顾问称，其与合作且要求保持匿名。这位前顾问称，拉胡尔的糟糕经历反映了其他内容审核人员面临的困境。当内容审核人员最终寻求治疗时，通常是因为内容会让他们想起个人生活中的事件，而他们会惊讶地发现自己也受到了影响。根据这位前顾问的说法，他们会说：“我做这行已经很久了，为什么我现在会有这种感觉？”

海得拉巴的精神病学家 K·乔瑟尔马伊博士（K.）称，印度年轻人往往因感到耻辱而阻止自己寻求治疗，像心理健康诊断对婚姻前景的影响等。菲律宾的精神卫生立法虽相对进步，但障碍和耻辱依然存在。

菲律宾工作的美国在线咨询初创公司创始人劳伦斯·王（Wang）称，从马尼拉那声名狼藉的交通状况，到令人却步的精神卫生保健费用等一系列问题，或许会致使普通的菲律宾业务流程外包（BPO）人员无法获得治疗。拉斐尔不得不去寻求私人咨询，然而在菲律宾，一些 BPO 公司确实提供这项服务，即便连这份服务都可以进行外包。

玛丽尔要求使用化名，因为她受保密协议约束。她曾在一家 BPO 公司担任热线顾问，其客户是其他 BPO 公司的员工，其中包括内容审核人员。由于治疗是通过电话进行的，所以玛丽尔无法提供心理诊断。

玛丽尔在为公司工作的两年里，有几个客户在审核了与自杀相关的内容后，开始有了考虑自杀的想法。那些表达自杀想法或倾向的来电者被标记到负责处理内容审核的公司，并且被转介给了面对面的咨询顾问。玛丽尔表示，对于那些正经历着其他问题，像是焦虑、抑郁或者睡眠剥夺的内容审核人员而言，不存在这样的协议。而这些问题有可能会让公司留意到正在逐渐形成的心理健康危机。

这名男子在手机上进行使用。内容审核人员的工作时间较为长久，他们需要审核从仇恨言论到色情内容等各种类型的内容。

拉斐尔称：深深沸腾的思绪会萦绕在心头，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些东西难以轻易摆脱，因为他看到了，已记录在脑海里。拉斐尔把从观看视频中恢复的能力归功于治疗。他表示：若当时未咨询专家，被这段视频困扰的感觉可能会以某种形式表现出来，那样或许会让他后悔终生。

即使内容审核人员获得了面对面的咨询服务，他们依然会遭遇到不友好的法律环境。在印度，对于工人赔偿诉讼是依据各种法律来进行裁决的。然而，该国的法律框架并未将心理健康视为职业危害。印度互联网与社会中心的研究员阿尤什·拉蒂（Ayush Rathi）指出：“印度劳动法框架的设计仅仅考虑到了雇主的利益。”

劳工律师吉达·德瓦拉加表示，印度的内容审核人员有可能依据该国 1947 年的《劳资纠纷法》提起诉讼。这个 IT 和 BPO 工人的工会论坛即 Forum For IT 。然而，在依据该法案提起诉讼之前，内容审核人员必须组建工会，并且要与雇主进行仲裁，以尝试达成可接受的和解。

菲律宾的劳动法一般规定，第三方公司要对为承包公司工作的员工分担责任。然而，这些规定在 BPO 行业并不适用。因为 BPO 行业允许将工作外包给 BPO 公司的第三方公司，从而使这些第三方公司能够逃避对从事这项工作的员工承担责任。

赖斯大学的助理教授奥尔登·萨约尔·马特 - 伍德在从事菲律宾研究内容审核工作。他说：“菲律宾的整个法律体系有着特定的目的，即吸引外国投资进入诸如业务流程外包等行业。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菲律宾不像美国那样具备劳工保护措施。”这意味着 BPO 工人觉得自己能够被随意替换。

BPO 行业雇员网络（BEN）主席玛琳·卡巴罗纳致力于保护菲律宾 BPO 工人的权利。她指出：公司为了让人们保持听话，会声称如果工人不遵守规定，未达到客户的目标，客户就会退出并把工作带到另一个国家。当然，人们会害怕丢掉工作。

智库塔克沙希拉研究所的政策分析师罗汉·塞斯补充道：“内容审核的工作薪酬或许不是最高的。然而，有这样的工作总比没有要好。并且，这几乎可以成为从业公司做出妥协的一个理由。”

美国的诉讼之后，已经同意进行改变，目的是更好地支持内容审核人员，其中包括要求外包公司提供更多心理支持。一名代表称，这些改变也会适用于在美国之外工作的内容审核人员。然而，这起诉讼不会对那些已经遭受心理伤害的国际内容审核人员给予赔偿。

马特 - 伍德有所担心，他认为美国未来可能会面临诉讼的威胁，而这种威胁或许会促使内容审核工作转移到印度和菲律宾等地。因为这些地方的劳动法相对更为宽松，遭遇类似诉讼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保罗·巴雷特来自纽约大学，他认为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让内容审核人员进入公司内部。他也承认雇佣承包商的成本相对较低。他说：“我觉得要知道公司必须雇佣大量能听懂地道英语且了解美国风俗习惯的美国人，花费 5200 万美元打发掉 1 万多名内容审核人员，这并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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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外媒：Facebook外国审核员身心受创 支持远少于美国同行 情况会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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